短、没有剧情、写着玩
*交往中设定
*有很多私设、很多对咒术的胡扯理解
“所谓生来便持有的术式,不过是一种由幸运牵引的直觉。”
我已经记不清说这话的人具体的长相,但因为这句话实在是在我不长的童年重复了太多次,以至于一提起来甚至会不由自主地按着当初听到的语气回放。
可能是八月,也可能是九月,反正是热到遮眼的绷带永远被汗水沾湿的时节。
“只自恃幸运而不去运用,就和被宝藏困住的守财奴一样愚蠢!”
“去理解、去分析、去推算、去思考!”
“五条悟!”
啧,烦人的老爷子。
明明两步开外就是清凉宜人的檐下阴影,我却不知为何非要被按在庭院晒得火烫的石子地上。院子里没有风雅的添水声响,只有垂死挣扎的蝉鸣。
日光、日光有什么好的?光明有什么好的?宝藏有什么好的?幸运有什么好的?
活着又有什么好的?
蝉真烦啊,有什么好叫?只是为了求偶就在这里打扰别人的清静,只是为了求偶就不惜把自己暴露在天敌的眼皮子底下。为什么非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下后代呢?
留下后代是蝉一生的使命吗?
我也会被这种叫做“使命”的诅咒束缚一生吗?
我才不要。
我不想留下什么东西,我也不想让人景仰。“那就是百年来唯一一个继承了六眼的孩子”,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腻了。在那些话语之中从来没有“五条悟”本身的存在,他们看到我,从来只看到一个永远理解不能的名为“六眼”的概念。
六眼不是五条悟本身。
在那些人的眼里,“我”不存在。
可能是小孩子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住太阳的暴晒晕过去了吧,再回过神来我好像已经躺在室内,遮眼也被取掉了,反而是额头有凉凉的东西贴在皮肤上。
是家里的佣人吗?反正不会是那些老人做得出来的事。
“谢啦。”
“老师也真是的,为什么躺在台阶上就睡着了啊,虽然是夏天,晚上会冻感冒的啊!”
诶?
是梦啊。
睁开眼才发现正躺在高专自己的宿舍里,映入眼帘的是一本书上下颠倒的封皮。
《阴翳礼赞》。
“惠?”
“醒了?要吃饭吗?”
“起不来,让我再躺会吧。”
“做梦了?”
“啊,梦到以前的事。怎么猜到的?”
“因为......没在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不用看也知道耳朵肯定红了,真可爱啊。
“是吗。”
我在惠的大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下,开始捉摸仍弥留在脑海里的梦的残影。
梦里的修行是为了激发“无限”的苦修。
无限是可以隔绝一切的术式,“一切”也包括时间。
理论上来说,拥有这种术式的人可以达到真正的不老,只要永远把自己裹在“无限”里就行了,这术式也并不费力,只要持续性释出能让校长给悠仁的拳击咒骸入睡那么一点点的咒力就够。对任何一个二级以上的咒术师来说,是睡着觉也能办到的事。
但五条家代代相传,却从来没有出现过永生的人。
我把手覆在贴着额头的惠的手上,这孩子从小就手脚冰凉,让人每到夏天就想往他身上黏。
如果永远裹在无限里面,就永远都没法接触到这样特别的体温了吧。
我于这里存在,这存在是通过两个人的体温差别得以确认的,这存在是这只冰凉的手向我不停表达而得以确认的,这存在是被一种名叫爱的诅咒永远束缚而脱离“无限”的。
不停表达、不断确认、永远束缚。
爱意、喋喋不休。
“惠真的很喜欢我呢。”
“睡迷了吗?突然间说什么呢!”
挡在眼前的书终于被挪开,出现在眼前的惠果然已经害羞到锁骨都快红了。
只是转瞬之间那表情就变得十分狰狞。
“怎么了?”
“......腿麻......”
“哈哈哈哈哈来我给你揉一揉。辛苦了辛苦了。”
“现在先不要碰啊!嘶——!”
“惠真的是太可爱了♡”
“听人说话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