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写加粗的ooc 一发完结
私设如山（《枪王》paro）
射击手不会在意子弹的速度。
手指一动，子弹就穿过了人头靶，没有后悔的机会。
所以射击手不会后悔。
夏天的IPSC训练场热的吓人，空洞的几声枪响都是闷闷的声音。很少有人在正午时分还坚持训练了，正是戴着帽子嫌热，不戴帽子嫌晒的时候。
喻文州眯着眼瞄准，汗水渗到眼睛里，只能放下枪用袖子擦把汗。手是湿的，枪柄都打滑。
“在呢？”
漫不经心的问候，带着休息区的空调味和白沙烟的优雅香气。
喻文州往旁边瞥一眼，那人穿着刚换上的草绿色T恤衫，袖口写着名字：微草王杰希。
名字下面还有代表队长的黄色横线。
“刚来？”
“对。”
“你昨天说的那个案子，搞定了没？”
“刚完事儿。你说的对，我们的思路有点儿问题，按你的方案一查就查出来了，谢谢啊。”
“不用。”
喻文州的笑容还是那样，但明显可以听出来失落的感觉。
是因为自己提到了刑警的工作，还是他觉得谜题被揭开有些可惜呢？
本来喻文州能主动问起他的工作已是反常了。
几个星期不见，他与喻文州的关系又见生疏，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本想要把那人从自己的GN field之中拉出来的，没想到还是一个需要持之以恒的工作。
这人的视线经常飘忽，不知道他看的哪儿，想的什么，有时王杰希甚至觉得喻文州可以这么呆坐一天，如果没人打扰的话。
仿佛是站在一个俯视的角度看待一切事情，他的思维方式是系统而复杂的，让人总觉得好奇。
在秋天，比现在大约晚三个月左右，王杰希第一次对作为蓝雨队长的喻文州产生好奇心。
他们所说的蓝雨也好，微草也好，都不是指IPSC，而是指Survive Game，生存游戏。
秋天是个生存游戏的好季节，脚踩落叶的声音会使人更容易暴露，不论是隐藏起来还是悄悄的行动都会受影响。
与其他队伍不同，喻文州向来是习惯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在对方枪口下的人，但时间长了就会发现这是明显的陷阱。他拉保险的速度慢，是IPSC打多了的习惯，那种枪连击时不用拉保险，这就是说只要在场上看到喻文州，别废话赶紧打就是了。
不过一旦看见了他，就证明你已经进了蓝雨其他队员的射程。
这招屡试不爽。
喻文州看起来一副挺和善的样子，其实并不好交，不过却意外的适合当队长。
这不是一个你一眼就可以看懂的人，他的所作所为会让人觉得疏离于人群之间，好像有点清高，又总带着点不明所以的心思。
这样的队长，是不可能被队员们推选出来的，事实上，作出这个独断决定的是前任蓝雨队长魏琛。
喻文州会去听你的意见，哪怕提的只是一些很小的细节，虽然很多队员都明白这些意见不过是班门弄斧。比如黄少天就很明白，所谓听取意见不过是一种拉拢人心的手段，只是喻文州看起来并不像是没主意的人，这手段便出奇的好用。
在几个月的磨合之后，队员发现了这个队长的靠谱之处，蓝雨成了一支很强的队伍。
起初在蓝雨这些人里面，和王杰希关系最好的人其实是黄少天。
“你最好离队长远点吧，他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比他强的人，另一种是刑警。”
王杰希过了好久才明白喻文州不喜欢刑警的原因，其实是非常孩子气的想法。
他只是单纯的看那些不如他的人得到了他所得不到的东西而不爽罢了
“没想到你还这么小心眼儿。”
“人总得有一个生活的重心，要是你以前的重心已经成为不可能了，随便再找一个就好。”
说这话时的喻文州微笑得坦然，他的眼睛在笑起来的时候是充满感情的，和平时很不一样，仿佛自然了许多，好像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我才不是真的对刑警恨之入骨，我如果要是无爱无恨的，那岂不是没有立场了吗？”
“你看，杰希，我就很喜欢你啊。”
王杰希与喻文州聊天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信息量太大接受不能的感觉，他只消化到了“这个人是活在自己的设定里”，却没意识到“我已经打破了这个设定”。
结果莫名的被一句模糊的告白戳了心脏。
喻文州平时是说广东话的，他的国语虽然也说的流利，却总有一种和说广东话时不同的感觉，在来自G市的蓝雨队内交流时，他的声线是比较低的，还带点沙哑，虽然说国语时还是有点沙，语调却是很有灵气的那种。他身材很北方人，虽然个子不高还有点瘦，但从远处看也有一种挺拔的感觉。他的长相，用黄少天的话来说，“有一种让人闭嘴的气质”。
只不过生存游戏的时候他要戴眼镜，还是那种防风的墨镜，又要戴头盔耳麦指挥器等等，所以看不出来有多好看。
但像现在这样只穿着工作的西装坐在咖啡厅里，实在有点让人抵挡不住。
“你们现在不忙？”
“还好吧，前一阵儿真是够呛，”王杰希放松下来，说话带了点京腔。
“你都不来训练。”
“忙得都快疯了还训练？！”
“为什么会玩IPSC？”喻文州好像也是累了，索性开始闲聊。
“以前是我们的一个项目来着，但后来觉得射击的时候全神贯注也是一种放松，就这么喜欢上了。”
“喔……”
“你晚上要上班吗？”
“不是，我今天休假，要不然怎么会在训练场呆一天，”喻文州二郎腿换了个边。
“我以为是年赛来了所以你紧张呢。”
“年赛有什么，其实都是玩，又不指那个奖金。”
“文州，”王杰希的语气有点不一样，不是先前有点懒懒的语调，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
平时的王杰希也很少只叫他的名字，一般都会连名带姓。
喻文州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坐直了上身。
“怎么？”
“你说，对什么东西都看淡，是不是就会活得自由？”
喻文州放下杯子，好像略微思考了一下。
“要是对什么东西都看淡，就不会迫切的想要活着。”
赛场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除了零星仍有几声枪响，气氛都与平时不一样。
原先应该是听起来很响的枪声，现在好像听不见了。只是因为开枪的影响力太大而使枪声被人的意识忽略了。
两枪，double tap,这是喻文州的习惯，两枪只差毫厘，这是在比赛中最能拿分的杀手锏，却因为实在太有难度而少有人掌握。
现在人变成了尸体，枪摔到地上。
喻文州把手里的枪放下，转过头去。
“杰希，是不是要报警啊？”
“嗯，对。”
喻文州的这两枪，王杰希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是自己处在相同的境地，大概也会出手，哪怕要杀的是自己曾经的同事，哪怕对方只是被生计被迫无奈。
一个人，一次只能在脑子里思考一件事，哪件事最为重要就会作为最优先，潜意识早就为人类做出了抉择。
喻文州为了保护王杰希而杀了人，说明了什么？
射击手的惯用手必须要稳，可是喻文州那两枪打出去以后手却在抖，是兴奋的征兆。
你看，你还是有感觉的。
“喻文州，你不应该忽视你最开始的想法，哪怕那些想法是很不堪的，你都应该正视它们，你对刑警，是真的仇视。你不能够否定这些，而把它归结到你的’设定’当中去。”
“我以为我看得很开的，对这些事，而且它并不能影响到我的生活。”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你不如去试试看，看这一枪，对你的生活有没有影响。”
再次站在训练场的时候，心境并没有什么不同。
“果然我的心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波澜了吧……”
人头靶还是设置在老位置，对那个位置已经熟悉到抬手就可以打的到，不再需要瞄准。
只是子弹出去的时候，再不会有以前打中目标那种兴奋的感觉，就好像麻木了一样。
本来在中国就难以找到什么对手，他才会执着于和王杰希一起比赛，但那次事件之后，王杰希就好像突然忙了起来。
然而上一次与王杰希见面实际上是在一周以前。
出了诊所右转没走两步，全身乏力的感觉猛一下扑上来，头开始晕，有点发烧的症状。
半夜两点，街道上的车飞驰而过，喻文州混沌的脑子现在居然可以反应过来有个词叫多普勒效应，真是够了。
冬天的晚上有一种致命的危险感觉，的确，这地方不能久待。阴冷潮湿包裹着全身，年少时在外求学那种怎么也无法使身体温暖起来的感觉与现在无异，一样的让人心慌。
摁亮手机，解锁码输了三次，明明只有四个数字而已，然而在拨出那个电话的时候却没有输错号码。
不能再有迟疑，动作一旦慢下来感觉就会睡过去，可是明明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生命了，为什么潜意识还是去找那个人求救呢？
王杰希，快接电话啊……
“这怎么弄的？”
“药效……比我想象的快……”
“你给自己开药？”
“快……还是……回家吧……有点……坚持……不住……”
漆黑的街道是阴冷的，王杰希的大衣也是黑色的，但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好像哪怕溺死在这黑暗里也无所谓似的，人类就是容易这么可笑地作取舍。
喻文州呼吸有点粗，手抓着王杰希的领子，唇边没了血色。身体被王杰希横抱着，跟想象中一样的重量，不轻不重。
这么……脆弱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啊。
可我还是喜欢你好像坚不可摧的样子呢。
早上七点，喻文州手机闹铃响了。
“我去你起这么早啊？！”
“哎？！！”喻文州醒了，但是好像被什么惊着了，“不对，你是王杰希，我知道，那，这是哪？”
“我家。”
“昨天……”
“昨天你跟喝多了一样给我打电话你知道吗？在你诊所旁边？”
“我昨天……诶……起床以后……好像就没干什么啊？”
头好疼，好像就不能回忆什么事情，然后喻文州放弃回忆了。
“你这是失忆吧。”
“嗯。”
“你是心理医生啊！这是失忆啊！你不知道看看吗？”
“不用了吧……也没什么大影响，我都写日记的，就不会忘记什么了。”
“这不是凑合凑合就行了的事啊。”
“没事啦。”
喻文州从床上爬起来，才意识到王杰希昨晚睡的沙发。
“谢谢……”
“没事，你起这么早，是不是要上班？”
“我看看。”
喻文州看了一眼他的笔记，“今天的病人跳票了。”
“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再睡会吧？我去弄早点。”
喻文州答应一声，药劲太强，醒来以后并不好受。
奇怪，难道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以前这么小的剂量根本不会有这么大作用的啊。
早点是香菇鸡肉粥，喻文州比较喜欢早上吃点荤腥的，以前带王杰希去过的那家店，他居然还记得。
“咋了？”王杰希看着侧躺在床上的喻文州，他的公寓不大，床正对着沙发，中间摆一张餐桌。
喻文州刚睡醒的眼睛朦朦胧胧的，又是飘忽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什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喻文州的思绪不会也如此飘忽吧。
“杰希，”喻文州说，声音软软的，朦朦胧胧。
“嗯？”
“我要是能一直住你家多好。”
“想住就来呗。”
“太小了，咱俩必须有一个睡沙发，不现实啊。”
他的语气里有听得出的失落。
喻文州是一个心思比较缜密的人，很少对什么事情失望过，但这不代表他对不现实的事情没有期望，只不过失落很快就会过去。
刚吃完早饭，王杰希就被一个电话叫过去，又有紧急任务。
喻文州没听王杰希的话在家呆着，他出了门，回了自己家。
刚进门就开始觉得困，小睡了一会起来，肚子又饿了。
“对了，我好像没吃早饭来的。”
他常用的有一个小电饭煲，放比例正好的米跟水，通上电，过一会就可以喝粥了。
昨天干什么去了呢。笔记也一直没记，好像是因为门诊盯到半夜以后才回家。
那么今天是不是休假？
好像只有和王杰希的相处才能唤醒自己的生命力一样，一旦离开他，又是那个几乎可以变得透明的自己。
是那么光鲜的一个人，他的一切仿佛都带着色彩，在自己的世界里炫目的要命。
为什么又想起王杰希？明明有一个多月没见了，莫名其妙。
“你不妨再去试试寻找一下那种快感，你是愿意这样堕落下去，还是做一个有立场的恶人？”
“明明我死了就好了。”
“你为什么不怨我呢？明明是我让你无法通过政审的。”
“我不怨你，我只是会怨我的命运，爸，这跟你无关。”
“或者你可以去帮我做一点事，将来我把我的人脉都交给你，你想要继续工作就继续，随时都可以不干。”
“好。”
王杰希走进喻文州的住处，调查组的人用万能钥匙开了锁。
喻文州常住的地方是一间租的毛坯房，带地下室。
东西放得很凌乱，便利贴贴得到处都是，记得都是一些看起来不太容易忘的事，然而在凌乱之中，又好像有什么不一般的计划在隐藏着。
地下室里面照明很亮，在水泥墙里砌的柜子看到了他的枪。
改的十分之精细，不同的枪适应不同的场地，有IPSC用的，也有生存游戏用的。
还有生存游戏用的枪被改成了可以去掉的保险栓。
“局长，我想要跟您说一件事。”
“可以，你只要觉得不耽误正事就去做吧，挺危险的，自己小心点。”
“来了。”
枪会的大厅，大理石砖地反射着黄昏微弱的日光。警用左轮手枪上了膛，“咔嚓”的一声响，清脆无比。
“为什么？”
“你是真的要问，还是你只是想要确认？”
“我要你一个回答。”
“你明明清楚得很，”喻文州把手里的枪放在一边，保险栓开着，看起来张牙舞爪的，“我只是想要活着。”
“你想要活着，于是你去杀人？”
“如果有一天你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了，你会害怕。
你说为什么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会感到兴奋？因为我始终是恨着那些无所事事的废物警察，那与践踏我的梦想无异。
所以我不过是开了那一枪，我的人生就变了。”
“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你不如去试试看，看这一枪，对你的生活有没有影响。”
父亲的话突然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对啊，我被影响了啊，以至于现在连正常人的生活都回不去了。
只是没想到当初的兴奋是因为消灭仇恨之后的快感，还是保护了一个人之后心灵的救赎。
片段化的记忆反复循环，时间停滞不前，现在的记忆反复丢失，被自己的幻想所取代，未来什么的，早已被遮住了吧。
如同蒙着双眼在这个嘈杂的世界行路，是人都会害怕，可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厌烦？
“文州，你让我怎么面对这个问题？”
明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有深交的人，怎么就会在冥冥之间有了牵连？
原来我以为你也是人，原来我错了。
可是为什么这个如同虚空的人会这么吸引着自己呢？
好像明明知道是一个诱饵，还会义无反顾的去追逐，喻文州，这是你所擅长的吧。
“你不想面对，只是因为你那死活都无法确定的爱情吧。”
“我只是很不幸的把自己对警察的愤恨转移到了杀人的快感上去，至少能感觉自己是一个能够得到快乐的人吧。”
被人遗弃，是我的错吗？
从小就被作为杀手的儿子养大，是我的错吗？
把这个社会看得太深，是我的错吗？
明明自己所走出的每一步都是朝着所谓“正确”的方向走下去的，我所做的，都是可以被别人所羡慕的“优秀”，那么，为了能让自己继续活下去，我所做的一切，有什么不对？
“来吧杰希，这一枪打出去，你就能确定自己的爱情了。”
“可是如果我是真的爱了呢？”
“那一开始就结束了，少多少折磨，你说呢？”
又是这样的场景，王杰希举起枪，瞄准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对，现在的他不能够称之为人了。
只是一个存在罢了。
手没有抖，不再需要瞄准，一枪出去，你死我活。
但是他把枪放下，选择了跟喻文州一样的沉默。
爱这东西，谁也骗不了。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时候发芽，植根在人最脆弱的那个地方，一切仿佛不可理喻，却又理所应当。
谁说死了爱情就会结束，爱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两个人共享。
只要一个人爱着就足够折磨。
而那不是我想要的。
“文州，你父亲他，还好吗？”
“他死了。”
杀手的死没有人去怜惜，除了任务失败带来的一系列影响，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文州，你不适合做一个杀手。”
只是单纯地夺取别人的生命还不够，若是一味的接受灵魂的重量，自身便会因承受不住而崩溃掉，只要他还会思考，只要他还有这念想，只要王杰希还存在这世上。
喻文州便永远不会成为杀手。
“我知道，”眼里还是一成不变的迷雾，好像淡定坦然如黑洞。
“跟我走吧，你会没事的。”
猛然缩紧的瞳孔瞬间有了神采，是诧异的，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喻文州脸上的神态，喜悦混杂着绝望，好像所有个感官都被激活了一样，热流涌上眼眶，世界暖了。
像是活下去的信念又一次点燃了一样，这句话，为什么听了竟想哭？
从小到大，喻文州没有相信过别人的任何一次保证，但是这次，他愿意相信。
喻文州叹口气，把手枪放回手提箱，上了锁，好像是把他心中的怪物也一并锁起来似的，抬起头，笑了。
那是人类的眼神。
“好。”
话说完，人就像脱力一样，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又来了。
好像神经一旦放松下来，所有的真实过往都一并涌进脑海里，原来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杀人，完成任务，都不是真的。
只是精神的崩塌而产生的影响罢了，自己，终于正常了。
“杰希，我好困啊。”
喻文州的声音隔着层层衣服传进心脏，闷闷的，温柔却好像一直融进了血液一样。
喻文州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其实，“温柔”这个词根本就不是形容人的。
只是一个瞬间会让人觉得温暖的想流泪，但人不会对所有人都这样。
只是王杰希现在站在冬季的夜里，心脏之中流淌着被喻文州温暖起来的血液。
是这样的怀抱，裹挟着两个人的体温，好像在冰冷的世界带着火把行路，这热度，让人看得见未来。
“睡吧，好好休息。”
怀里的人很快就睡着了，王杰希把人抱回车上带到局里，喻文州在行军床上睡熟了，沉得像是昏迷一样。
这几天王杰希觉得比喻文州精神还紧张，他跟踪喻文州将近半个月，看了太多这个人的疯狂，看到这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里迷失，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是那个站在赛场上的指挥官，应该是那个弹无虚发的射击手，应该是后辈眼中的传奇。
只是因为父亲的离世罢了，他的父亲到底对他有多重要，恐怕只有喻文州的潜意识知道。
王杰希连夜写好了各种报告，附上一份喻文州重度抑郁症伴精神错乱的医疗证明，这证明是从他诊所的主任那里拿到的，有合法印章。
留守在喻文州家的警员撕掉了那张记着“十二月十五日，执行任务成功”的即时贴，回到了警局里。
“部长，都清理完了。”
“好，辛苦了，明明是私事。”
“客气了。”
熟睡中的喻文州脸上是没有表情的，无悲也无喜。
黎明的日光照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好像褪尽了一切阴暗的影子。
醒来时，你会忘了这一切，然后继续活下去。
作为被爱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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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这剧情所以看懂了的小伙伴请自动跳过这碎碎念。。。
这篇文章是哥哥《枪王》的paro，ipsc是一种射击项目。
起初喻总因为保护老王开枪杀了一个被家计逼的走投无路所以持枪抢劫的废柴刑警。
喻总后期黑化是因为父亲离世带给他的打击很大，所以诱发了失忆及幻想症。
他觉得自己替父亲完成了一个杀人的任务，实际上只是幻想而已。
然后老王就以一种法律执行力的角度把文州拉了回来。。。
那个啥，可以评论讨论的没关系。
（第一次百日好紧张啊啊啊啊啊）